开山兜天的僧人
————文物考证,惊解八大山人印章之谜
老寒腿7979
关于八大山人谜团的各种解释,近年来可谓色彩纷呈。引经据典,名家评论,地方特色,家史溯源等等众说纷纭,莫衷一是。
然而,上述各端皆忽视了一个最为基本而浅显的事实,即朱耷其人是一位造诣精深的书画大家,所以说我们研究的出发点绝对不应是文字内涵,而是书法和绘画,惟其如此,才能沿着正确的方向得出清晰的结论。
笔者的前一篇文章《揣枪抡刀的僧人——文物考证,惊解八大山人名号之谜》,已从书法的角度考证了八大山人名号中的落款迥异。
既有款识,则有印章。
接下来,笔者从书法和绘画的双重角度进一步考证在同一时期的朱耷,配以八大山人的一方屐形印【如图】。
在八大山人一生所用的数十方印章中,此印受后世争议最大,民间猜解颇多,名家说解亦模糊。张大千先生读为“一山人”;吴同先生读为“一仙”;王己千先生读为“八大山人”民间象形说义,叫“屐形印”的较多。
问题来了,中国的汉字初始,可考之自甲骨文起,字形可正,可反,可立,可卧,可简可繁,可通假;但是有一点,绝对不能笔划穿插,比方说,“合”字可读为“人一口”,而“夫”字不可念成“一大”或“二人”。这是由汉字的象形特质所决定的,就像两样实物东西,可组合排列,却不可揉捏到一起,那就会成为一件东西,这是自古的规矩。
笔者在这里绝无对先贤名家不敬之意,而肃敬求文,科学严谨的学识态度,正是前辈大家们所倡导和引领的,出新也好,反正也罢,所谓青出于蓝者,也是我们对后辈所掛以的期望。
接下来我们再看这方印记,笔者在前一篇文章《揣枪抡刀的僧人》所附文物图片中的
“山开”款识的“开”字,上面一“横”写大写长,是为了迥异出下面的一个“刃”字;而在此印中,下面的第二“横”写得长,是为了突出一条绘画上的“地平线”,左上有山峰,右下为谷壑,含“天地初开”之意;同时这一“横“向上弧圆兜起,意在地陷而问天。
一个“开”字四笔写划,最上一横写小写短,与两竖笔接拱起一座山峰,这是当事作者的书画写意结合,从绘画角度去分析,此亦原本再正常不过之常识。
“山”字,被“开”字的第二“横”压下,不穿插,即是独立一字。
综上所述,八大山人“山开”印(古文从右往左念),析成。
最后,奉上一首拙诗,博君一乐。
款联印合
之山人开山
开山兜天僧还俗
飞款沉印罩佛箍
临书修画烟苍债
禅蒲玄咒大浮屠
老寒腿7979 2013年4月6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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